江砚川刹住脚步。
头上一个大大的问号。
刚刚说不要多管闲事的是狗吗。
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细节的时候,救人要紧。
江屹川联系上负责人,负责人又找到客房经理,再等拿到钥匙,南鸢已经上来了。
同时,和南鸢一起上来的还有两个无关人士。
——好奇宝宝夏以棠。
——以及不知道为什么会跟着来的沈砚修。
“惬意不是这种人,她到现在连恋爱都没谈过,这么珍视自己的人,怎么可能会跟刚见第一面的人当天开房。”
南鸢肯定说道,“肯定是有什么隐情,要不然就是被威胁了!”
“我刚刚看到和他们吃饭的还有一对中年男女,好像是惬意的父母?”
江屹川道。
“惬意的父母?”南鸢想到了从前惬意和她说过的事,咬着牙愤恨地说道:
“那我懂了!那哪是什么正经父母!一个恶毒的妈,一个垃圾父亲,还有一个心机妹妹……”
夏以棠道:“啊,这不就是我现在拍的这部戏,好赌的父亲,恶毒的妈,心机的妹妹,破碎的她。”
“那不是她亲生母亲,是她的后妈。她亲生母亲还躺在医院里呢。”
“没想到林小姐身世这么可怜,”夏以棠此时正义感爆棚,拉了拉沈砚修的衣服道,“阿砚,我们一定要拯救她啊。”
沈砚修的脸色也沉下来,眼里的愠色渐浓,里面似乎还酝酿着一股淡不可见的风暴。
他脑海中自然浮现出初见时的画面,当时他怀疑她照顾奶奶的动机,说话很不留情面,还将城西化肥厂的地皮给了她的父亲。
现在这么一串联,他才明白她当时的眼泪是为了什么。
他的心像被什么牵扯一下,很细微的酸痛感。
“对了,那个猥琐男是什么身份?”南鸢问江屹川。
“不知道啊,我只听到他姓郑好像。”
“郑建国,43岁,做连锁餐饮的。市值不过亿。三个月前刚丧偶,有一个5岁的孩子。有暴力倾向,警察局有他家暴出警记录。”沈砚修神色冷峻地说道。
“阿砚,你怎么知道?”夏以棠疑惑的看他。
“刚刚酒店负责人发过来的信息。”
酒店负责人也是个人精,江家公子报着他们大老板的名字来查人,哪里敢怠慢。
而且,这样着急地查房间号,多半是来捉奸,所以他不仅立马将男人的身份信息和住宿情况调出来,还贴心地多查了一些内容。
“这种垃圾人也敢给自己的女儿介绍,简直就是把惬意往火坑里推!王八蛋!”南鸢气不过咒骂了几句。
酒店有15层,平时生意好,客人多,上上下下的电梯都坐的很满。
南鸢等电梯等的心急如焚,她都不敢想象现在房间里正在发生什么事情。
惬意是她最好的朋友。
“屹川,你说惬意不会已经……”她说不下去,眼圈红了一半。
“我还有一部私人电梯。速度会更快一点。”
……
刚进门,郑建国就急不可耐的脱光了衣服,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内裤。
趁对方在脱衣服的时候,惬意先进房间,把放在包里的手铐和房间本来就准备好的计生用品放在一起。又将一枚针孔摄像机打开。
郑建国扑过来的时候,她迅速闪开了身子。
“我不喜欢这么直接的。”
“咦,这里怎么有这个,是你提前让人放的吗?”
惬意拿起桌子上的手铐,疑惑道。
“管它是怎么来的,不正好派上用场了么哈哈。”
郑建国猥琐地露出大黄牙,淫/当一笑。
“sm啊?郑先生,我会怕。”惬意眼中露出害怕的表情。
“不怕,这么玩才有意思呢……”
郑建国眼睛都放出光来,就差流着口水了。
“不要吧,我不会…除非你先试试…”
几分钟后。
惬意食指勾着情趣手铐的钥匙,打开窗户,轻飘飘的将钥匙扔到窗外。
“臭/biao子竟敢玩我!等老子出去,看我不把你给撕了!”
郑建国一身肥肉地蹲在床角,双手高举被拷在床头的铁柱上。
惬意笑了笑,不以为意,举着手上的相机,给他来了几个特写。
“郑先生,不要生气嘛,我也是听我爸我妈的。我爸说了,如果你乖乖配合,这段视频就不会流出去,否则……他一定给你买个热搜呢。”
“林为民那个老秃驴,敢玩阴招!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林家所有的人!”
郑建国怒吼着,脸上的青筋暴露,整张脸因为气得都扭曲了。
他无能的摇着手上的手铐,又踢倒了床头柜,可怎么也挣脱不了。
笑死,这可是惬意货比三家买的情趣手铐,质量好的不得了,买家秀里都是顾客因为不小心弄掉了钥匙又打不开的差评。
南鸢一队人马焦急的在赶到惬意所在的楼层。
还没开门,就听见里面有重物倒下的声音,然后是男人低沉的嘶吼声,还有金属碰撞的声音。
沈砚修心下一沉,下颌线紧紧绷着。
咔哒,门开了,眼帘所见,皆是不堪。
满地散落的男人的衣物。
南鸢浑身发抖的冲进房间,但有个人比她更快。
沈砚修拧开门把手,心里已经做好了各种准备。
但当看到眼前的场景时,他也愣住了。
南鸢看到他堵在门口,还以为是真的发生了什么。
南鸢大喊:“杀千刀的王八蛋,我要宰了你!”
说着就推开沈砚修,冲了进去。
她也愣住了,站在原地一动不动。
后面的江屹川和夏以棠,看到进去的人都吓傻了。
两人视线一对,都猜到了彼此的想法。
——这怕不是出了人命了吧!
“你们不要慌,我马上报警,叫120,还有救的!一定还有救的!”
江屹川和夏以棠也冲进了房内。
待看到房内的情景,江屹川和夏以棠也呆住了,脸上的表情像调色盘变了又变。
这和他们想的都不一样,很难评。